Thursday, August 18, 2005

沉淀

昨晚和好久沒聯絡的中學校友吃飯,很奇怪的飯局。

最近接了保健美容雜誌的案子,其中一項就是要撰寫有關‘劫後逢生’的故事(自己稱之爲生命鬥士)。早前聽過同事提過這號人物 - 和我們同齡,26歲被證實患癌。目前仍然持續和病魔搏鬥著。

她用博客為自己記載著每一刻的戰鬥;我嘗試在做訪問時做資料。看了一堆,昨晚決定和她閒聊。坦白說,要做這類的人物專訪有個很簡單的做法,就是找到一些癥結就咬著不放,一定可以掏出punchline。通常我喜歡和受訪者閒聊,慢慢談出訪問篇的主題。如果要再簡單一點,可以先設定主題才去問相關問題。

(曾經和一位好朋友作了一段專訪,他很好奇(帶點嫌棄)的說,你的訪問篇多少頁?剛才問的可以寫本書了...)

其實昨晚還有另外一個原因:我沒機會看完她的博客,不想觸碰一些沒必要談到的話題。遇到這樣的事,堅強是好事。但不是必然的。我不相信任何人在這個時候脆弱,是該被譴責的。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生活,沒有必要爲了一個訪談被損壞、摧毀。

和她聊完之後,回家想想要怎麽mould the script時,突然決定要用很‘正常’的語調貫穿故事。這是我得到的想法。席閒我和她及她的弟弟聊起一些搞笑的趣聞,他們給我的感覺 - 自然。我一度懷疑,這是因爲我盡量保持正常,還是是他們刻意的引導?

可是她如此坦然的面對病症,絕對不是昨晚才這樣的。

在她的博客上,她提到只是想過會最正常的生活,可以嗎?

我不知道做什麽幫得到她,甚至不應該想(她不需要這樣的幫助,本來就不熟,何必假裝?)。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。

我還在找自己的定位。如果要繼續作這樣的故事題材,必須知道、清楚自己的出發點。
站不穩,自己會淹沒在所謂的愁海當中,不能自拔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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